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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，”我点头，姜姗起身亲了我一下，软软的唇瓣贴了上来，我笑开，将她的小身子搂在怀里。
“珊珊这么漂亮，当然会讨人喜欢的。”我给姜姗吃了一颗定心丸，这些年我的那些事情村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。
我也知道这次我回去必定会面对那些话语，可我不怕，人言可畏，但我总归对不起的是我自己。
只是害怕姜姗能不能接受这样不堪的我，真的是很纠结，不知道怎么办。
“那我跟妈妈一起回家看外婆。”
第二天我就收拾了行李，两个大箱子，装着我和姜姗的衣服，我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久住。
因为我不确定我是否可以承受那些闲言碎语。
我们乘坐了当天晚上的火车，绿皮的火车进站，人群混乱拥挤，我紧紧抱着姜姗，人推人，我终于还是被推了上去，若不是老家没有机场，我也不会来挤火车。
我心里百般不愿，可是姜姗在我身边，我不想也要想。
“妈妈，臭。”火车上大多都是民工，回家过年的，常年暴晒的皮肤透露着她们的辛苦。
我看着姜姗。
“忍。”我们不可以歧视别人，我更不能让我的孩子来歧视别人。
因为你随时可能被别人歧视。
回到村子里后，真的是和我想的一样，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总是喜欢嚼舌根。
姜姗无法接受现在的生活，无论走到哪里都背负着别人的嘲讽和讥笑。
同学都孤立她，不同一起玩，说她是婊子生的女儿，最后被我这个野女人收养了，我不知道这些传言是怎么来的，我没办法去左右别人的言论，无疑这些无心的嘲讽，都成为了姜姗心里的刺。
有一天放学，她被学校里的孩子们堵在离学校不远的墙角里，纷纷嘲笑她，向她丢垃圾。
她瑟缩地蹲在角落里，双手护住头，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布娃娃的任人摆弄。
那个孩子们一边拿东西丢她，一边骂她，“婊子生，野人养，以后就是个野婊子。”
她只能忍受着，要紧牙齿低声哭泣，不敢发出声音，因为她觉得那是懦弱的表现，她不会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。
知道他们都离开了，她蜷缩在角落里嚎啕大哭，她不知道她走神错，但是他明白是她的母亲带给她的耻辱，她要逃离这个地方，她要离开那些肮脏的人。
天色已经暗沉，夜里的风很凉，她瑟瑟发抖，整个人像流浪狗一样躲在角落里，不想去面对这样的生活，她感觉自己没有家，流浪在这个薄凉的世界。
乡下各家已经点了灯，姜姗还没有回来，我忍不住有些担心，披上一件大衣就急匆匆出去了，天色很暗很暗，我只好拿着手电筒，穿过村头的小树林子就可以到达姜姗的学校。
道路坑坑洼洼的，我的高跟鞋有些崴脚，光线又暗。
“姜姗。姜姗。”
我看着黑暗的校园，没有一点光亮早就没有人了，我的心突突地跳，额头上也急出了细碎的汗珠，一时间手足无措，患得患失的我在那一刻真的害怕她会离开我。
如今的只有她，让我没想到的是，终有一条，她还是离开了我。
突然一声声地哭泣声传入我的耳朵，断断续续的，我敏感地寻着声音找过去，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，身边还有些破烂的东西。
我几步就跨了过去，眼神里是担心和欣喜，“姜姗，姜姗，是你吗？”
“妈妈。”女孩稚嫩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，她浑身冰冷，整个人已经冻的僵硬，我将她抱出来，她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袖，像是在抓住救命稻草，但是看向我的眼神里不再只有依赖，还有恨意。
我没有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，我只在乎她有没有受伤，“有没有受伤？”我急忙检查她身上，发现没有受伤，我才松了一口气。
我蹲下来紧紧地抱着她，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包住我的脖子，只是直直地看着我，发愣。
我担心她的自闭症犯了，望着她的眼睛心里发惊，拍拍她的背，“啊？姜姗，你说话呀，姜姗。”我又拍了拍她的脸，她还是这样的表情，我哇就哭了，哭的像个孩子。
“你不要吓我，姜姗，你说句话呀。”
“妈妈，他们都说我是婊子生的，养我的是野女人。”
她缓缓开口，诺诺的声音里带着质问。我猛地收住了眼泪，瞪着眼睛看着她的眼睛，她也坦然地看着我。我别开视线，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回答她这个问题，因为我不知道我和小美都不是个好女人。
“回家吧。”
我起身拉着她的冻的发红的小手就往回走，她再也没有说一句话，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，但是我的心已经乱成了一团。
隐隐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。当我们穿过来时候的树林的时候，突然在黑暗处蹿出来一个人拦住了我们，姜姗吓的眼睛瞪大躲在我的身后，“妈妈。”抓住我的衣角攥出了褶皱。
我也惊恐地护着她向后退，接着月光我看清楚对面的人是村头的一个单身汉，“你要干什么？”
“干什么，叶星，你一个婊子，我一个单身汉，在这个小树林正好快活快活。”
姜姗看着那人的恶心的面孔，心里的恨意滋生，尤其是婊子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她。
“你滚。”
我趁着那个色眯眯地看着我发神的时候撞开用尽几量撞开他，拉着姜姗就跑。
“艹，婊子。”那个人猝不及防地被我撞到在地，起身对着我跑走的方向低声骂了一句。
我和姜姗到家的时候满头大汗，我心有余悸地蹲在地上喘气，她却一把甩开我的手。
“我不要做婊子的女儿。”她大声地向我喊，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。
啪地一声，我抬手就打在了她的脸上，我的手隐隐打疼，我怔怔地看着她，她捂着脸，眼睛里不明的怒火，转身哭着就跑上了楼。
我站在楼下看着她上去的身影，总觉得我要失去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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