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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宁接过话说，“爸，他刚才问我要小时候的照片，说想看看我当年救他时候长什么样子。”
“宁宁小时候的照片很少。”
施启维的面色不见多少变化。
但眼神和慕少臣对视一秒，就移开了。
他拿着一盒在家里洗好的蓝莓来到病床前，撕开了保鲜膜，让施宁吃。
慕少臣接过蓝莓盒子，“爸，我来拿着。”
施启维笑着应了声“好。”
慕少臣又拉过一把椅子，让他坐。
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，慕少臣就坐在床沿上。
施启维看了两分钟慕少臣喂施宁吃蓝莓，施宁要自己吃，他不愿意，非要霸道的喂到她嘴边。
一边喂施宁，还不忘一边跟他说话。
坐了一会儿，施启维觉得在病房里当电灯泡不太好。
不如把空间留给他们小两口。
他叮嘱了施宁几句，离开时，慕少臣送他出病房。
一直送到电梯前，施启维转头，对慕少臣说，“少臣，我自己乘电梯下楼就行了，你回去陪宁宁吧。”
慕少臣温和地说，“爸，我有件事跟你说。”
施启维微笑地问，“什么事？”
电梯门口，慕少臣让施启维先进去，他跟着一踏进电梯，“关于宁宁的。”
施启维打量着慕少臣清隽的眉眼。
半晌，没看出什么来。
出了医院，两人过马路，去对面的咖啡厅。
服务员端上咖啡，慕少臣没动，而是神色认真地看着施启维，问了一句令他震惊的话，“爸，宁宁是您和妈亲生的吗？”
施启维的脸色当时就变了。
这件事，他觉得不可能会被旁人所知。
当然，那是因为他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施宁的身世，在她面前乱说，特意从南城迁到了江城来定居。
“你怎么会这样问？”
施启维没有否定。
慕少臣能问出这样的话，定然是听说了什么。
他想起刚才在病房里，他问施宁照片的事。
眉头轻轻皱起。
慕少臣把他去南城听到的，以及回来后做了施宁dna对比等一系列的事，简短的说了一遍。
施宁神色复杂。
慕少臣温和地说，“爸，阿博也已经知道了宁宁是他妹妹，要不是他有事出国了，这会儿应该他和我一起坐在这里的。”
施启维沉默了半晌。
生硬的开口，“我不想让宁宁知道她的身世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慕少臣不太懂。
施启维的思绪陷入回忆。
“当年，我碰到宁宁的时候，她浑身是伤奄奄一息。”
“……”
慕少臣刚捏着勺子，听见他的话，蓦地抬头。
眸色疑惑又关心地看着施启维，“爸，你能把当时的情景仔细说说吗？”
施宁小时候遭遇了什么。
浑身是伤。
奄奄一息。
想到那个画面，慕少臣的眸色就暗了下来。
施启维说，“宁宁醒来后告诉我们，她被坏人扎针，还被打，那时，她身上很多针孔，她总做噩梦，后来我就找人催眠锁了她的那段记忆。”
“难怪，她说六岁之前的事，都不记得。”
慕少臣的声音有些沉。
石振天那个人渣，竟然对施宁做了那么多伤害之事。
很多针孔。
在他确定施宁的身世之后，他就担心的问题，果然还是发生了。
前世，石振天交代的时候说过，他曾用江博的妹妹做活体实验。
他眼底的暗色越来越浓，捏着勺子的手指紧了又紧。
“她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世，就肯定会追问以前的事，我不希望她想起那些痛苦的经历。”
施启维说，“从我们叫她宁宁的那一刻起，她就是我启维的女儿。”
“爸，阿博找了宁宁二十年，一直不曾放弃过。”
慕少臣最清楚江博这些年的艰辛。
他当然希望看见他们兄妹相认。
“……”
施启维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。
看着慕少臣的神色欲言又止。
有些事，他不确定，所以不能说。
而且，他怕说出来，慕少臣会不要施宁。
“爸，你要是还有什么顾虑，可以跟我说。”
慕少臣不知道施启维的真实想法，以为他是担心施宁和江博相认之后，会跟他离了心。
施启维摇头，“我是有些话，想亲口跟江博说。”
既然江博是施宁的哥哥，又寻找了多年。
那他对施宁，应该和自己是一样的。
“好。”
-
施宁在医院住了十来天，缝针的地方拆了线，就再也待不下去。
说要出院，回家去休养。
但她跟慕少臣说了几次，对方都不答应。
还很强势地让她在医院再待一个星期。
施宁趁着周淮来医院看望，跟他说想回家。
周淮一开始也不同意。
禁不住施宁的软硬兼施。
最后，他豁出去地说，“行，我给你办出院手续去。”
施宁脸上终于有了笑容，“等我伤好了，陪你去相亲。”
“施宁。”
走出一步的周淮回头，脸色青黑地瞪着施宁，“是不是我妈又跟你说了什么？”
施宁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。
讨好地道，“我乱说的，你大人大量。”
“我妈再跟你提让我相亲的事，你就说我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“啊，哪家的姑娘，不会是贾雪吧。”
因为周淮跟贾雪一直没有发展。
前两天，周母来医院看施宁，跟她说起又给周淮特色了几个方方面面都特别好的姑娘。
说等她伤好了，帮忙再陪着周淮再去相几次亲。
施宁以为周淮知道，就说出来了。
周淮黑着脸，语气生硬，“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喜欢贾雪。”
“那是谁？”
施宁歪头猜测，“难道是哪个客户美女？”
“不是。”
周淮捏了捏拳头，问，“你和慕少臣和好了吗？是真的决定要跟他过一辈子了？”
“嗯，至少过到赵诗音死的那一天。”
施宁可没忘记自己在江家说过的话。
她不会给赵诗音机会。
她喜欢慕少臣，她偏不让给她。
“所以，她死了，你才会跟慕少臣离婚？”
“嗯啊。”
施宁敷衍道。
话音落，又催促周淮，“你快点去给我办出院手续，一会儿慕少臣来了，我就走不了了。”
病房外。
慕少臣推开门，冷冽的嗓音响起，“已经走不了了。”
他长腿迈进病房，对周淮说，“周少有时间管别人的闲事，不如好好相亲，早点娶个媳妇回家。”
“我可没管你的闲事，我是关心宁子。”
“我自己的女人，自己会关心，不用你狗拿耗子。”
“是吗？”
周淮冷冷地看着慕少臣，“她要出院，你能满足？”
慕少臣的脸色就沉了一分。
施宁见状，忙对周淮使眼色，让他先走。
周淮偏不走，挑衅地看着慕少臣。
慕少臣走到病床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施宁，“就那么想出院？”
施宁点头。
“想。”
“出院之后，住哪里？”
他问。
施宁，“当然是住家里。”
“行。”
慕少臣掏出手机，给覃风打了个电话，让他办出院手续。
然后瞟了眼施宁收拾好了的行李箱。
回头对周淮说，“我要给宁宁换衣服，麻烦周少先出去。”
周淮，“……”
施宁愣愣地看着慕少臣。
他刚才喊自己什么？
宁宁。
这是第一次，听见他这么亲密地称呼唤自己。
前世三年的婚姻，因为她从不给他好脸色，他也一直都是喊她施宁。
周淮走出病房，慕少臣反锁门。
回到病床前，见施宁解了一颗扣，他把剩下的扣都给她解了。
手掌触及到她内衣，不知是质感太好。
还是她的身体太吸引人。
他喉结滚了滚，凝着她模样勾人的绯红脸蛋，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含住了她的唇。
施宁冷不防被吻，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闭上眼睛。”
慕少臣低哑的声音命令。
她眸子眨了眨，缓缓闭上眼睛。
一吻结束，凝视着她能滴出血来的小脸说，“想要就好好养伤。”
“谁想要了？”
施宁不承认刚才被他的吻挑起了欲。
她故意瞥向他某处，“你说你自己吧。”
慕少臣挑眉，“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，我是想要你，你难道不想要？”
“不想。”
施宁的话，换来慕少臣一声低笑。
穿好衣服，施宁让慕少臣把轮椅推到病床边。
慕少臣看她一眼，“要什么轮椅，麻烦。”
说完，一弯腰就将她抱了起来。
打开病房门，周淮还在外面等着。
看见慕少臣抱着施宁出来，又见她脸红得跟番茄似的。
还低头埋在慕少臣怀里。
他又看向慕少臣，就换来一句，“看什么看，自己娶个老婆不就知道夫妻之间的事了。”
“……”
周淮郁结，转身往走廊另一头去了。
不想跟慕少臣乘同一部电梯。
他完全相信慕少臣那种不要脸的男人，当着他的面，都干得出欺负施宁的事来。
回去的路上，施宁给施启维打了个电话。
让他不要来医院，她回家了。
施启维让她开外音，他跟慕少臣交代了几句。
慕少臣一一应下。
回到枪合苑，慕少臣抱施宁下车，进别墅，上楼。
把她放到床上，他俯身再次吻了下来。
施宁被迫承受他的掠夺和爱抚，唇畔溢出破碎的嘤咛声。
暧昧弥漫的室内，慕少臣把施宁吻得燥热难耐，敏感的部位一一为他绽放。
他看着她诱人的身体，忍得那里发疼。
怕弄到她身上的伤，又不得不隐忍。
离开她的唇时，发现她还不舍地勾着他，慕少臣最后一丝理智就那样断了。
低哑地问，“宁宁，要吗？”
施宁被他这声宁宁喊丢了魂。
迷离的眸底映着他的俊颜，她已经好得差不多的那只手伸向他最受不住的那个地方。
耳边顿时钻进男人舒服的喟叹。
“宁宁。”
他含住她的耳垂。
施宁故意撩他，“你想要吗？”
“想。”
“想要什么？”
她轻笑。
眸光勾人。
慕少臣咬得身子颤栗，“要你。”
“我有伤，不能做。”
施宁的声音都在颤。
“小心点？”
他试探地问。
不给她开口的机会，就直接堵住了她的嘴。
……
时隔半月，施宁和慕少臣都很凌乱。
又因为她的伤，不能换姿势，不能太用力。
各种限制。
做到一半，慕少臣在她喊疼的声音里，不敢再继续下去。
但又不想给她在这方面不好的体验，最后用手帮她。
结束后，施宁受不了他的戏谑，要去清洗。
慕少臣只好负责起抱她进浴室，再忍受着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，帮她清洗完抱回床上。
他自己就钻进了浴室。
施宁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，脑补着他在浴室里自己解决的画面，想起刚才他用手给自己……
小脸又一阵火辣辣。
浴室门开，施宁忙闭上眼睛装睡。
慕少臣走到床前，见她闭着眼睛，以为她是真的睡着了。
他拿起手机，走到门口，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慕少臣出了主卧，关上门，才接起江博打来的电话。
“少臣，那会儿没看手机，没看见你打的电话。”
“怎么样了？”
慕少臣慵懒地靠在墙体上，嗓音低淡地问。
“你是问诗音吗？”
“嗯。”
慕少臣的语气微冷。
“我正要跟你说她的事。”
江博停顿了下才说，“她被诊断为重度抑郁，昨天趁没人又割了一次，我打算带她回国慢慢治疗。”
“……”
慕少臣没接话。
好看的眉峰敛着凉意。
他想起施宁跟周淮的对话。
她不跟他离婚，是因为赵诗音。
她说，等赵诗音死了，就要跟他离婚。
“少臣，诗音这次回去，会住她自己家里。”
“你想接回来就接回来吧。”
“你没意见？”
“你表妹，我有什么意见。”
慕少臣语气冷淡。
不关他的事。
他和赵诗音虽然相识多年，但那份情谊已经被赵诗音给作没了。
不过，他还是提醒江博道，“你要想清楚，赵诗音现在的情况，如果真是重度抑郁，那她即便住自己家里，也肯定少不了经常找你的。她和施宁又不好，到时你夹在中间为难。”
“这些我都有心理准备。”
江博说，“我不能真的不管她。”
至少，现在还做不到完全不管赵诗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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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博带赵诗音回国的前一天下午。
施宁靠在床上用手机检查她的大纲人设等等是否还需要补充。
慕少臣便坐在沙发上，抱着笔记本工作。
合上笔记本，他状似无意地问施宁，“阿博这些天有跟你联系吗？”
施宁正在检查这些天做好的大纲。
听见他的话，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又低眸继续看着手机，“没有。”
“他前些日子出国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明天回国，赵诗音可能会跟着回来。”
施宁退出文档，清眸平淡无波地看着慕少臣，“你绕了一圈，就是想说赵诗音要回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