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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章 吃饭不易衣衣叹气

作者:几时安眠本书字数:K更新时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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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螺端着碗鲜美鸡汤小馄饨颤巍巍的从对面摊子走过来,白衣瞧了眼看她好似烫的厉害便给她接了过来。鼻子忍不住多吸了两口气,闻着倒是挺香。

    仿佛察觉了她师兄的意思,苏螺将勺子递过去,“师兄你吃吗?”

    “你吃吧。”白衣活动了活动僵硬的手腕,夜色恼人啊。不得不开始思量是继续赶路还是找个客栈先住下。不过荷包里好像没那么多银两。

    糟糕,师尊没给他们住店钱。这可是公差啊,公差!

    “快些吃吧,待会儿还要赶路。”白衣哈了一口气,希望到了西亳住持可以让他们早些住下。

    苏螺看了看她俊美非凡龙潜凤采的师兄,窜动了口水。“师兄,我听说一件事情。”

    白衣瞧着她,洗耳恭听。

    “近期女修失恋的多,所以见了好看的修士便会喊人家道渣。男修的意中人都被高阶又不喜女色的修士勾走了,所以见了好看的男修便骂神经病。”苏螺垂下眼又抬起观察她师兄的反应,见她师兄不甚在意于是便松了口气。“如果有人这么喊你骂你,师兄你别放在心上。那不单是针对你。”说出这些苏螺心底的石头落下了,虽然世间男子长得好看的只有她师兄一个吧,但其他的人不一定这么觉得呀。苏螺自认还是有些聪明的。

    可是她师兄不是个傻子,苏螺说出的第一句他便知道是在说自己。神经病,道渣。渣渣怎么了?他就是爱招蜂引蝶惹草沾花。白衣生而自信,勾搭你有本事你拒绝啊,不服的有能耐易容啊。这还是人格魅力。

    其实是人皮魅力。

    只是后半部分白衣在苏螺的刻意误导下解读差了,男修骂他是因为他好男风,这在直男的世界观里想想就令人恶心。不过也有很小的一部分男修得知白四寒喜欢男子内心是激动喜悦的,柔柔弱弱的小男修心思长得这么好看,自己当上面那个也不是不可以。只不过他们的身材在白衣眼里看起来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。

    美色惑人。

    白衣苏螺匆匆赶了一夜路,欣赏了亮眼的星星,共浴了绝美的日出,好不浪漫。终于在明镜寺钟响之时来到了寺门外。

    “小师父,我二人前来参加四日后的座谈会,可否通禀一声。”看到寺门外有一个手持扫帚清扫落叶的小和尚,白衣将请帖递上。

    突然被人喊,心下走神的灰袍小和尚受了一惊,见二人风尘仆仆便知是赶了一夜路来的。“二位道长是合州来的吧。”

    清缈峰正在合州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是”

    二人异口同声。

    “道长稍等一下。”小和尚放下扫帚步履迅速又不显匆忙的消失在了二人面前。

    这步伐出神入化啊,白衣心下忍不住赞叹。少林果真名不虚传。

    “两位道长过来吧。”不过一会儿,小和尚又出现在了寺门口。

    跟着名唤方休的小师父进去,苏螺被古朴的建筑给吸引。和话本里武林高手住的地方一模一样。苏螺刻意压制住轻快的步伐,可喜却上了眉梢。

    “东边是男房,西边是女房。都是双人间,其他派里还没来,二位可以先选。”方休给介绍。

    白衣和苏螺都不是挑剔的,各自选了最靠院门的一间,其实就是为了图个方便,懒得再挪动几步。

    “那二位道长先休息吧,寺里没有女浴,不过房内备有浴桶。道长可以自行去柴房打水沐浴。男浴就在后面,道长可随时前往。”方休贴心的提醒,“寺门的话可随意出入,不过过了晚禁是出入不得的。吃饭的话都是素斋,寺内弟子都挤在一起,道长想吃的话可自行去前堂打饭,饭桶到点儿会放在那。不过贫僧建议二位还是回房吃。”

    方休一笑,“对了,荤食切不可带入寺内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小师父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小师父。”

    两人各自回到房中,白衣挑了个靠窗的位置,从乾坤袋里取出包袱扔在了床头的矮柜上。突然想起晷爷爷还在里面便打开包袱看了看,见白胡子老头儿安然无恙瞬时放了心。“晷爷爷,搬家了。”将泥老头儿放在柜子上摆了摆方向,让他正好面朝着自己。

    白胡子老头儿见室内装饰果然不一样了哼哼叽歪了两声。虽然有些困,但想着身上寒气太重,白四寒收拾了换洗衣物拿着去往方休师父说的浴场。

    和尚们大多早晚沐浴,不是太早,便是太晚。白衣到的时候正是没有人的时辰。浴场里空荡荡的,池底铺着石子,池壁石砌而成,看着就有些凉。白衣把衣物放到池边的长凳上,光着脚迈了进去。果不其然,真的有些凉。白衣打了个哆嗦,早点洗完早回去,撩起一把水泼在勃颈上,后槽牙咯吱作响。后背散发着水汽,明显是身体遇冷把水给蒸的。

    白衣这厢正洗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响动,想必是有人来了。混过男浴的白四寒对此并不在意,散着头发搓洗着手臂。

    来人见池内有人先是一惊,见是个有头发的想必是他派早到的弟子,便褪去袈裟想要入池去。白衣正好洗完想要回去,一转身和后来的和尚大眼对了个小眼。白衣是无谓朝和尚笑了笑,而岸上的和尚面色变化却有些莫名的“好看”。

    “师父,您是身体不舒服吗?”白衣见大耳和尚面色青中泛白,自幼习医的他忍不住出声问询。

    无了见水中男子面容清俊鼻若悬梁,舍去这双眼睛竟——“何方妖物!”大耳和尚义正言辞正气十足,粗糙的左手快速转着佛珠,而右手好像要施展什么法决。

    妖物?白衣尴尬皱眉,自己长得像妖吗?腾空一跃自水中出来直直站在无了面前。

    无了见白衣突然出来,忙后退了一步险些和人贴着脸。白衣朝大耳朵和尚眨了下眼,“师父,我是人。”

    大耳朵和尚惊慌失措又后退了几步,待看仔细渐渐平静了下来。“浴场重地,外派弟子不得入内。”无了沉眉,粗粗的弧度让人想笑而又不敢笑。

    “可方休小师父不是这么说的啊。”白衣不解,这怎么前后不一呢。

    “他,”无了一想方休是大师兄的得意弟子便又转口道,“世俗之人,污了莲池圣地。”说完睥了白衣一眼披上袈裟,“哼!快些走吧。”十分有脾气的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澡不洗了?白衣拿了条布巾扔在头上。还莲池,连朵莲花印儿都没看见。

    “无了师叔,做什么去了?”一个生性活泼的小和尚见无了自浴场里出来明知故问。

    “做你的事去。”无了冷着眉,阴沉的面色凶的吓人。

    真是的,洗个澡还一身怒气。对于无了的暴躁脾气小和尚早已习以为常,真不明白无了师叔为什么日日生气,出家之人哪里有那么多气可以生。小和尚不明白,提着水桶颤颤巍巍的走了。

    白衣抱着脏衣服自浴场里走出来,来到水房见有个小和尚蹲在地上,“小师父,借个盆。”

    “嘘,莫要惊了它。”和尚抬头,眼底的眸光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白衣一看,这不是方休小师父吗。凑过去,见井边的小水洼里游着一条小鱼。“它怎么来的?”这大冬天的水都结冰,下大雨冲下来的似乎也不合理。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方休神秘一笑,“盆在池边,你自己取便是。”露天洗衣池水都结了薄冰,白衣拎了个盆,这小水洼也是顽强。

    “刚刚我在浴场里碰见个大耳粗眉小眼的师父,他将我训斥了一番。”白衣想到方才的场景随口与方休说道。

    “是贫僧二师叔,师叔性格向来如此,道长莫要介意。”根据白衣的描述脑海中的形象清晰可见,方休无奈一笑。

    难道跟“二”有关的脾气都不好吗?自己的二师伯也是动不动便发脾气,毫无规律可言。

    “无了,你去哪儿了。”房间里传来老态龙钟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。

    无了站在门外低眉垂眼,“弟子去了趟后山。”

    化尘大师白眉慈目,半眯的眼睛褶皱清晰可见。“可有观察山上那棵菩提树。”

    无了不知师父问这个做什么,如实说道,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歪了。”化尘大师闭眸,“记得是你小时候亲手种下的,常去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檀香焚尽,化尘大师口中诵着经文,“阿弥陀佛。”

    师兄妹二人去打饭,见前堂内僧人坐得满满的毫无落脚之地便又退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要不然我们吃烧饼吧。”白衣提议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西亳是个民风淳朴的地方,商贩的叫卖都比其他地方更要热情。

    “牛肉汤,牛肉汤。”

    苏螺忍不住过去瞧,“师兄,牛肉汤。”

    香气扑鼻,气味撩人,白衣摸了摸荷包,没钱。

    “师兄。”苏螺见白衣好似不愿意,亮起眸子,“我请你吧。”苏螺自乾坤袋中掏出一个钱袋,重量惊人。

    “哪里来的?”峰上给的零钱少,攒个三五年也攒不了这么多。

    “就桃花镇表演功夫换来的啊。”苏螺一脸坦然,毫不为自己违反戒令下山卖艺而感到羞愧。况且这条戒令是师尊专门为她制定的。意识到什么,“师尊不让我去之后,我一次都没去过。这都是以前攒的。”连忙解释。

    是门好生意。白衣心动。

    “老板,两份牛肉汤,五个烧饼。”

    “加粉吗?”

    苏螺瞧了瞧见座上的食客都加了。“加,都双份。牛肉也双份。”

    豪!白衣想为有钱人鼓掌。

    “客官您看,咱这碗也装不下,要不我给您做成四碗成不成?”老板为难。

    “成。”苏螺爽快。

    坐在桌子旁等汤来,难得请一回客的苏螺异常的兴奋。白衣见她那么开心故意试探说道,“师妹请吃饭就是有食欲,平日里我都不爱吃。”

    苏螺杏眼瞧了瞧师兄消瘦的脸颊和瘦长的身材,心里忍不住一阵酸疼。“师兄,以后我请你。”眼里含着泪,师兄怎么这么可怜。

    白衣见苏螺的反应有些过头撇了下嘴,义气是够了,这智商什么时候能长长。

    苏螺不知道自己的师兄在诽谤自己又给白衣叫了一碗。三碗汤粉三张烧饼下肚,白衣撑了。

    山路上,一位黄衣少女搀扶着一位红衣“女子”缓步挪行。来往的香客见红衣“女子”腹部微鼓,心想着定是有喜了由妹妹陪伴着前来上香。

    这姐妹俩长得真标致,也不知妹妹是否许配了人家。上完香回家的绿袄大娘心里嘀咕,配自己儿子正好。绿袄大娘的驼背麻子儿子低着头走在后边,又让他跟着出门,烦死了。感觉所有人都在看向自己,驼背小哥儿扯袖遮住满目疮痍的脸朝他娘喊,“快点走啊。”

    “荤腥气是重了些。”方休拿着一瓶消食药给白衣放到床头。

    白衣撑得说不出话直摆手,一言难尽。

    瞅见白衣腰间的红莲白底荷包,“道长这荷包绣的好。”

    白衣双手撑在床上仰腹瞅向方休。

    “道长之莲有千叶,乃菩萨莲华。佛所坐莲台,供佛之用。”方休解释。

    白衣握起荷包,这有千叶?好像是挺多的,自己眼花缭乱也数不清。

    “绣此荷包者有心了。”看着荷包的眼闪闪发光,白衣看得出方休十分羡慕。

    “儿时师尊给的,可能就随便买的吧。”白衣虽然这么说道,但也感觉意义不同。自收到起他便对此荷包爱护有加,幼时有一次荷包丢了他更是胸闷了好几天,后来二师伯给他捡回来他便好了。虽然大家都觉得他是心疼荷包里的钱。

    白衣突然觉得用它装银钱似乎玷污了它,心想着要不装干花好了,用做香囊也不错。

    羌叔绝指了一圈站在面前的长生阁弟子,“就你了。”羌叔绝不认识他,也不记得君臣公子成亲那日小师弟还曾与他说过话。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子延。”眼尾一颗黑痣的少年很高兴,他竟然被少主点名了。

    羌叔绝毫不知晓此人竟然是金城派大师兄的表弟,要不然他说什么都不会带他,瞧着膈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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